殺殺

清和月



靖蘇《夏令》活動結束啦~
來放放紀念合冊內的文章>3<

本文為<靖蘇鬼狐>的生子續寫(前文走這)
中間缺失的部分不影響閱讀,會等通販結束後放出

在意男男生子請避雷
正文設定是書生琰和狐妖蘇,及兩人生的小狐狸精-蕭長安。
看文前可以先行食用下這隻可憐又可愛的抖抖柴柴 

 


蕭景琰一回家後習慣直接往書房去,通常梅長蘇都會一個人在那裡看書。自從小長安會說話、會認字之後,梅長蘇也會帶著小長安到書房去,念些書給他聽或教他認字。可今日書房卻不見人影,招來黎綱一問才知道小長安生病了,梅長蘇在臥房陪他,於是他加緊腳步轉往臥房去。

正值初夏之際,迴廊吹來陣陣微風、舒爽宜人,院中的知了得意的鳴唱著…可房內梅長蘇的臉色就像深冬的暴雪一般,可不怎麼好看。蕭景琰趕緊迎上前去,卻不見那個小傢伙的蹤影。

「長安呢?」

梅長蘇面無表情的指指床鋪,上頭又是一團雪梅娘,想是小長安把自己團成一團躲在被子裡。這麼個大熱天也不嫌熱,還真像他爹爹呢。

「怎麼回事,我聽黎綱說長安不舒服?請大夫來看過了嗎?」

蕭景琰才說完,那團雪梅娘就不住蠕動起來,從裡面傳出悶悶的聲響。

「我叫了藺晨過來,可他不願意讓藺晨看。」梅長蘇嘆了一口氣,像是拿他沒辦法似的,但還是伸手揉揉那團被子,「飛流哥哥擔心你,特意把藺晨叔叔找來,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你爹都回來了,快出來讓藺晨叔叔瞧瞧,一會要用晚膳了,快。」

 「我不!」

小長安用著孩子特有的軟軟的聲音、堅決地拒絕了。

「你!」梅長蘇先是擔心他、後來好言相勸、軟硬兼施之下又耗光了耐心。這小傢伙身軀小小的倒是挺倔強的,說不就不,還真像他爹呢。

「好了長蘇,別生氣,長安還小呢。」蕭景琰在一旁勸他,但被子裡的小傢伙聽了之後大聲地反駁,「長安才不小!」

蕭景琰忍不住笑了,「怎麼不小?大人生病都是要給大夫看的,你瞧祖母這不是常常忙著四處替人看病嗎?」

梅長蘇也接著說,「是阿,只有小孩子才不敢讓大夫看。長安連藺晨叔叔都不敢讓他瞧了,難道不是小孩子嗎?」

雖然邏輯上有些問題,不過小孩子倒是想不了這麼多的,馬上就中了兩個爹爹的計,鬆開被子從裡面探出臉來,小小的臉蛋紅紅的,怕是悶了太久,兩只細長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盈滿了薄薄的水氣,「我…才沒有不敢讓藺晨叔叔看……長安沒有生病…哈啾!」

蕭景琰有點想笑,可是他看見梅長蘇瞪了他一眼,只好忍住。梅長蘇先是從懷中拿出方巾,替悶了滿頭汗的小傢伙擦擦汗之後又幫他擦擦鼻水,「瞧都流鼻水了還不讓瞧…和你爹待著,我去叫你藺晨叔叔來。」說著梅長蘇便離開了房間。

蕭景琰的視線目送著梅長蘇離去後,在眼角餘光看見身旁有東西在動。他回過頭來卻見只露出臉的小傢伙的小手緊緊揪著身前的被子瑟瑟抖動著,接著蒙在頭上的被子滑了下來,頭上露出一對毛茸茸的尖耳朵也跟著抖個不停,小長安低著頭紅紅的眼圈隱忍著不要落淚。

不是吧,怕得連耳朵都跑出來了?

看小長安又逞強又害怕的樣子,蕭景琰又想笑又覺得有些於心不忍,只好移動身體坐到他身旁,一把把小傢伙撈起來放在懷中,輕輕撫著他的背。

「爹在這裡,爹爹也一會就回來。我們會陪你,別怕。」

「生病了好難受的對不對?」

小長安雙手抓住蕭景琰的衣襟,嗚嗚咽咽的點點頭。

「生病了不能再和飛流哥哥去玩水、不能和我一起去騎馬、不能吃西瓜、不能和爹爹一起讀書,也不能吃奶奶做的點心……」蕭景琰耐心地和他講道理。

「長安想和爹爹一起讀書……」小傢伙的頭不住在他懷中亂蹭,「也想吃奶奶做的點心、想和爹去騎馬、想和飛流哥哥玩水……」

「可是不讓大夫看、不喝藥就不會好呀。」

「……不要藺晨叔叔…」小長安悶悶地說。

蕭景琰低下頭把小長安稍稍拉開,只見他的眼淚鼻涕在自己身上蹭得一團亂,左右衣服都髒了,他便用袖子幫他把臉上的鼻水眼淚都擦乾淨,「不要藺晨叔叔?為什麼?」

臉上被抹得紅紅的小長安吸了吸鼻涕在蕭景琰腿上晃晃腦袋、又磨蹭著往前想要撲到他懷裡,但卻被蕭景琰再次拉開。

「為什麼長安不想給藺叔叔看,可以告訴我嗎?」蕭景琰溫和的和他說,但沒有溫暖懷抱的小長安又繼續哆嗦顫抖著,小小的耳尖微微垂下。雖然很可憐,但也不能過度溺愛孩子,蕭景琰在心中想著、耐心的等待。

「…長安…長安不想扎針。」憋得雙眼通紅的小長安吞吞吐吐地說。

然而長安正說著的時候,梅長蘇也帶著藺晨從外面進來了。三人都傻了。

「扎針?誰說要扎針的?」梅長蘇快步走過來把小長安抱起來,「藺晨叔叔說的…」一被攏進懷裡那雙小手就伸手環住梅長蘇脖子、緊抓著不放,「叔叔說…生病的孩子……要扎針才好的快…」他一邊說一邊又用力地吸了吸鼻涕。

「藺晨!」梅長蘇生氣地轉頭瞪著藺晨看,後者擺擺手裝出無辜的樣子,「我只不過說著玩罷了,誰知道這小狐狸精竟當真了。」

蕭景琰走過去摸摸小長安的腦袋,「藺叔叔逗你玩的,小孩子不能扎針的。」

「真的?」小長安聽到後半信半疑的抬起頭來,兩只尖耳朵轉了轉。

「是阿,你看藺叔叔的針這麼長,」蕭景琰比劃了一下,「我和你爹爹怎麼忍心讓小長安被針扎呢?」他在圓圓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可以不用扎針嗎?」小傢伙又轉頭看抱著他的爹爹,梅長蘇從善如流的低頭親了他額頭,「長安乖乖的就不用扎針,嗯?」

藺晨毫不客氣的對著一家三口翻了個大白眼,看個鬼病,再看我眼都要瞎了。

病還沒好就把大夫扔牆角,哼!再也不來了! 

 

把了脈後藺晨開了藥方,熬好了讓小長安皺著臉給喝了。由於生病的孩子特別纏人,從晚膳後小長安便一直黏著兩個爹爹不放,兩人無法只得把書房的燈給熄了、把已昏昏欲睡卻還是緊抓著他們倆袖子的小傢伙抱回臥房放在床榻中間,攬在兩人懷中睡。

「這小傢伙,真會給人找麻煩。」梅長蘇輕輕嘆了口氣,用手在小長安額頭上摸了摸。

「小長安也是太害怕了,你出去喊藺晨的時候,他可是嚇得不停發抖,鑽進我懷裡的時候多可憐。」蕭景琰無奈笑笑,用手輕捏了小長安頭上的小小尖耳朵,引得熟睡中的小長安抖了抖耳朵,想把耳朵從蕭景琰的指尖中解放出來。

梅長蘇伸手把蕭景琰的手拍掉,「別鬧,小長安會被吵醒的。」

「那長蘇醒著…」蕭景琰撐起身體越過小長安的身體、靠向梅長蘇,「可以鬧你嗎?」

「輕浮。」梅長蘇不屑的笑了笑,也撐起身體湊過去,用唇貼上了蕭景琰的親了親。 

屋外蟲鳴唧唧、房內光影幽暗,一對璧人深情繾綣、難分難捨。廊上屋簷一角繫著的鐘鈴隨風擺動、清脆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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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lo的小透明///*艸*///